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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阴阳师手游)怀沙

CP:一目连X御馔津

之前的构思坑了有点可惜,节选出的一部分。场景灵感来自百闻牌的卡面“风符·瞬”


冥界外围是一片无垠的花海,接天燃烧着,看上去像是比高天原的星河还要辽阔一些,令人难以相信这奇景悉数出自一位花妖之手。但至少眼下,花妖的心思并不在她这片引以为傲的花海上,彼岸花单手托腮,另一只涂了艳红蔻丹的指尖若有似无地点着棋盘,沉思片刻:“没劲,我又输了。”

少女笑盈盈地欠了欠身:“这也是他教给我的。”

“哼哼,人类的把戏。”彼岸花伸了个懒腰,意兴阑珊之余索性枕在了棋盘上,无不戏谑地抬眼看向御馔津:“前段时间,阎魔会过一个号称天下第一的棋师,只是算日子他该连轮回都已经入过三回,不然你或许还能与他交交手。”彼岸花比出三根手指:“人类生命脆弱至此,尚不及我的花儿——你可倒好,放着好端端的神明不当,前赴后继地为了人类吃这种苦头,换作是我,只会觉得蠢。”

蠢是一定的,但这一次不完全为了人类,御馔津笑了笑不置可否。自己的事情彼岸花毕竟只知道些皮毛,事关重大,连阎魔都对此三缄其口,倒也幸亏花妖更为感兴趣的,不过是稻荷神腹中胎儿的生父。

“话说回来,你的委托对我来说着实有些难度。”彼岸花收了笑,“除了阎魔老太婆,冥界中多的是能够自由出入两界的妖魔鬼怪,你明知我……罢了。”“也是为了避冥府的嫌。”御馔津闻言心头陡然一紧,尽管她此行前来找花妖的目的再明白不过,一盘棋下得走神多次,此时此刻放在膝头的双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拳头,连后背也挺得笔直:“……按理说,我不该问……”

“我找到了那个阴阳师的府邸,人不在,是他的式神在看家。”彼岸花是个爽直的脾气,对于御馔津的际遇,虽不理解,但抱有充足的同情:“……我见到他了。”

“我一眼就认出了你要我找的人。只是我到现在都想不通,明明是呼风唤雨的神,怎甘心寄人篱下,被区区阴阳师驱使?”

“晴明大人救过他的性命。连君说过,他会誓死保护晴明大人。”御馔津轻轻吐出一口气,眨了眨眼睛。

 

彼岸花找上门时,一目连不在庭院,没人知道他的去向,当然,十有八九,是这里的式神都不约而同地对风神的存在保持沉默。彼岸花无意做多纠缠,她本可就此打道回府,却突发奇想地想要去某处碰碰运气。

难得往人间走一遭,无功而返实在有些扫兴,更何况,强烈地想要会一会这位令稻荷神都为之倾倒的男子的好奇,远远超过了受人之托的责任感——花妖也从未如此定性过自己。但当亲眼见到七角山麓的颓垣败瓦时,耳畔萦绕的除了不远处的海潮和林间若有似无的风声外,再无半点活物的声息。彼岸花难掩心中失望,拂袖便要离去。

“你从冥府来,想必找的是我。”

彼岸花循声止住脚步望向声源,绯红的瞳孔骤然紧缩。黄昏的深山,夕阳为残破的神社漆上一层黏稠的金光,风神逆光站在被映照地通红的鸟居之下,双手合抱,微微颔首,仅剩的一只眼睛在男子被夕照剪得枯瘦的阴影中熠熠生辉。山风灌满袖口,一目连缓步朝她走来,一条风龙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。彼岸花始知不虚此行。

“准确说,是冥界不是冥府。”花妖莞尔一笑,“不打哑谜了,那位大人牵挂您的身体,她说……怪了,明明特意嘱托我来找你,却什么话都没有交待。”

“只是挨了判官一笔,养些日子就没有大碍了。”风神喃喃道,更像是在自言自语:“明明该我多关心她一些……多谢你,我很牵挂她。”

“嗯?”彼岸花眉头微蹙:“还有么?如果不是那位叨念地久了,我还没有空闲到为你们传话的地步。”感到被戏弄,花妖着实有些恼火。

“如有冒犯,还请您海涵。”风神欠了欠身,右手始终护着胸口,大抵他的伤势并未恢复到先前轻描淡写的那样:“劳您费心,以及阎魔大人的鼎力相助……事到如今,我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。如今拜您所赐,我得知她还安好,足以犒劳这段时间的苦熬。”

“所以,你就放任她一个人送……”彼岸花咬了咬唇:“一目连大人,你们的事情我虽不了解,但我知道那孩子一旦降生,世上可就再无那位神明了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

“那你还……!你们!”

“阁下愿意帮助她、为我带来她的消息,说实话,我很感激。”风神阖目良久,夜幕映照下越发显得苍白的面孔上写满了悲戚:“事关重大,有些话不是我不愿与你坦白,而是不能辜负她……她的牺牲,还有她的心意。万望她能照顾好自己,如果还有转机的话……”

一目连没能把话说完。许是因为恸及伤处,风神掩面滑跪在地。彼岸花有些措手不及,她本想上前搀扶,却被风龙的呵斥止住了动作,便转身离去了。后面发生的这些,她一个字都没同御馔津提起。

 

“所以,转机会是什么?”彼岸花捏着一颗棋子,心不在焉地把玩着。“像他一样,成为式神,这样就可以长相厮守了。”御馔津眯着眼睛笑了笑:“这是眼下局面唯一的解法,随时可以脱身,而且这个答案我们都知道,只是谁也没有提。”

“为什么?是怕给那个阴阳师添麻烦吗?”

“不全是。对于神明来说,为了一己私欲,躲在人类的庇护之下,是一种太过于自私的行为,而他最初就不会劝我自私。”御馔津顿了顿,再开口时嗓子带着明显的沙哑:“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,凭一己之力,我也会感到害怕。但既然连君支持我,就没什么好怕的。”少女说着垂下头去,彼岸花看得清稻荷神眼底一闪而过的泪光。


-End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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